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嫁错 第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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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非要那侍妾住的近些,我没办法,只好实话回了表哥,说那厢房养着猫,本来想,表哥顾及夫妻情分,说不定就做罢了,谁成想……”骆辞低头叹了声,面含歉意对姜姮道:“嫂嫂,这事是我办得不周全,您若怪我,我也合该受着,只我不想您因此事闷闷不乐,这两株牡丹是前几日姑母赏我的,您最喜牡丹,便给您吧。”

姜姮没有说话,看向花儿,是两株白牡丹,一株粉白,清透如粉晶,一株月白,朦胧似映月,为采买牡丹中最为殊异者,价格也最为高昂,本以为是被哪位高门夫人讨了去,却原来是在骆辞手里。

听闻顾峪归京当日,婆母高兴,当众赏了许多牡丹,连府里数个亲近的婢仆都得簪戴牡丹,骆辞能得如此稀贵品种,倒也不稀罕。

“那就多谢表妹了。”姜姮淡然笑语,没有拒绝,也没有再多言辞,说罢便又垂目看书。

骆辞继续道:“嫂嫂,您不劝劝表哥么,那三个侍妾到底是南城来的,谁知道有没有存着害人之心,可别让表哥着了她们的道呀。”

姜姮沉默,无意在此事上与她嚼舌头,好一会儿才懒懒道:“国公爷明锐通达,自有分寸。”

说着话,又翻了一页书,目光始终不曾离开书卷,显是无意和她攀谈。

骆辞自也看出姜姮逐客的意思,眼睛一低,委屈道:“嫂嫂还是在怪我吧。”

姜姮微微抿唇,心下已有几分不耐烦,面上不显,仍是平静温和地说道:“表妹在这里委屈,叫你表哥知道了,又要怪我为难你,我们夫妻若因此生了嫌隙,你说,我该不该怪你,你又委不委屈呢?”

骆辞本是掩唇,正要带着哭腔诉几句可怜,听闻此话,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
这位表嫂一向少言寡语,在府中从来都是躲着是非走,莫说妯娌姊妹诸多妇人之间的龃龉,便是总角孩童拌嘴打架,叫她撞见了,她也只当什么都没看见,从不多说一句。倒不想,她这般软性子,今日能拿出这番话来。

她若继续诉自己可怜为难,倒像是故意陷她于不义,挑拨他们夫妻情分了。

骆辞又掩唇片刻,做平复情绪状,而后说道:“嫂嫂,还有一桩事,七姐姐不是押在大理寺狱么,狱中苦寒,表哥命我备些衣裳吃食,等他去探视时给七姐姐带去。”

她说罢,停顿许久,等着姜姮的反应。

她口中的七姐姐,便是姜姮的胞姊,传闻中顾峪为之大开杀戒的姜后。这些年胞姊虽人在南城,卫国公府上下说起她来,都甚是敬重,婢仆尊句七姑娘,如骆辞这般平辈便唤七姐姐,听上去比姜姮这位一母同胞的亲姊妹还要亲近几分。

“那就有劳表妹了。”姜姮淡淡地说了句,落在书上的眼睛抬都没抬。

骆辞自顾自继续道:“姑母一说起七姐姐,就惋惜的很,让我裁些上好的料子,多缝几身衣裳,务必要七姐姐体体面面的,别在牢里受了磋磨,还特意吩咐我,多备一些上好的点心,别让她受口腹之苦。”

她一面说着一面察看姜姮神色,见女郎始终面无波澜,目不转睛盯着书卷,不知是真的没听进去,还是故作无所谓。

“嫂嫂,我与七姐姐没打过交道,不知她喜好,衣裳点心之类,怕置办的不合她意,所以我想,您可否和我一起去挑布料?”

这话说得有根有据,在情在理,姜姮若一味拒绝,难免显得不近人情,但细细想来,顾峪和婆母不会不知此事交她来做更合适,他二人既将事情托了骆辞,大概另有考量,她还是不要牵涉其中的好。

“姐姐远嫁南城多年,如今是何喜好,我也摸不清了,怕是帮不上忙。”

骆辞沉默片刻,佯做失望地“哦”了声,又作好心帮忙道:“那嫂嫂,您可有需要带给七姐姐的,我帮您一道置办了?”

姜姮本欲直说“没有”,怕骆辞纠缠不清,遂道:“不必了,我让夫君替我转交便好。”

骆辞这才语塞,又讪讪坐了会儿,告辞离去。

离开凝和院很远,骆辞的随身婢子才抱怨道:“听三夫人说得好听,我不信她就一点不记恨她姐姐,家主和老夫人都更喜欢她姐姐,她难道看不出来?”

骆辞来西序这趟自然不是真的为了赔罪,本来想探探姜姮对那三个侍妾还有她亲阿姊的态度,没成想她倒沉得住气,言语神色滴水不漏,完全看不出虚实。

原本还想借她的手先制住那三个侍妾,如今看来,只能她自己动手了。

“今日起,避子药给那三个贱人安排上,每日都得喝。”骆辞哼声道。

秋宜为难道:“怕是不好安排,那药味浓重,没法偷偷放呀。”

骆辞嫌厌地嗤声“蠢货”,“谁叫你偷偷放了,就光明正大给她们喝,就说,是国公夫人赏她们的。”

正妻给侍妾赐药避子,再正常不过,就算日后姜姮知晓真相,与她对峙起来,她也自有说辞。她不信表哥和姑母会因为三个侍妾责罚她,现下紧要的,是不能让那三个侍妾有了孩子。

至于姜姮,她若能生,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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