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掉在院墙外,四周都是士兵。
“这不巧了吗哈哈,谢谢拉我一把,你瞧这事闹得,我手里都是汗。”
陈荷枪被缴了,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按着陈荷,陈荷体验了古装剧里的“戴枷”,她是很重要的人吗,为什么不光手铐着,脚上也栓了铁链,铁链也太重了,比力量训练还讨厌。
陈荷走了几百米,手腕脚脖都要磨破了,看他们去的方向,是往码头走。
路比来时更黑,借着星光,陈荷看见四周都是村舍,偶尔有鸡咕咕的叫声,他们惊动了狗,一条狗围着他们打转。
“你好。”
陈荷用蒲甘语试图沟通,换来的是士兵的推搡,不符合时代审美的颜值失去了作用,陈荷脚下一绊,重重跌倒在地上。
因为枷锁铐在脖子上,她没摔个脸贴地,但是枷锁本身的重量和对陈荷造成的伤害却不小,陈荷的脖子断了一样疼,裙子上全是泥水,甚至裙腰都开了,露出一截白腰和更往下的地方。
就算士兵没有意图,她现在的样子容易变成被害人诱发的激情犯罪,陈荷手碰不到地,枷锁又太重,她挣扎了一下,身后有人盖上了她露出的衣服。
陈荷挣扎地更剧烈了。
“是我,两名大将军控制了国王,我带您去找绍明公主。”
密从陈荷被抓就跟着她们,她打倒了两个押送的士兵,把自己的披肩解下来替换掉陈荷的脏裙子,小心地整理好陈荷的衣服,陈荷怪奇,她一个小女孩,这么能打到两个士兵呢。
“王后因谋反被抓,今早国王要和她作乐,她拔刀刺杀国王,我趁乱逃出来。”密跪下来为陈荷擦脚,陈荷手脚受限,阻止不得,只能任她擦。
她擦完脚,又把自己的鞋子换给陈荷,穿小鞋比穿湿鞋好,陈荷想问她为什么还要帮自己这个没靠山的人,密腼腆一笑,她拿出士兵身上的钥匙,解开陈荷的手铐,大木板砸在地上,陈荷双手自由了。
“只找到了手的钥匙。”天上的云愈来愈多,密的大眼睛挤出最后一点光线: “您对我有恩情,密还以为您也受波及了,幸好您无事。”
说着,她从怀里掏出一把□□17,这是陈荷的枪,密问:“这个怎么用,”两个押送陈荷的士兵横在路上,她把枪递给陈荷,“杀掉他这两个人吧,他们伤害了您。”
宫变2
“我没事,人家就执行个任务,”因为他们让自己狼狈,陈荷各给踩了个泥脚印,“算了吧。”
“您这样好的人,不能算了。”密去夺陈荷的手枪,但是陈荷手劲大,她没抢过,她包着陈荷的手,孩子般的手只能覆盖陈荷的手背:“我去杀。”
她很急,这时候陈荷就要稳重,“不可以,”陈荷训斥她,像一位女校教师,“把手松开,我不需要他们死。”
全身命令式语气,“可是你——”,密仰着脸不服,她想反驳什么,最终只是帮陈荷擦脏湿的发尾,像一只缩头的沙虫:“我带您去找绍明公主。”
绍明。
绍明是现在唯一知道情况的人,陈荷能独立,但是不喜欢独立,就像她活了二十四年,国内连电话卡不独立,国外看不懂税单。
“你不记恨绍明?”陈荷变脸超快,欣喜道:“我们快去吧。”
“喂,你做什么。”
密扯了下她脚上的锁链,陈荷跟着晃动,她和密恩情互抵,只有感谢没有感恩,所有说话自然不客气。
“看看能不能解开。”
陈荷还是高高在上的姿态,就算满身难闻的硫磺味,她还是这么尖利,密胆怯地回答,她又扯了一下锁链,“脚上也打不开吗。”陈荷再摇,但是很听话地让她看,密低着头,偷偷笑了。
“这个锁我会解,可是解开的方式不太好。”密为难地说。
“你会的可真多。”陈荷比了个大拇指,只要不是剁手跺脚,她都能接受:“说吧要怎么办。”